aj2327

一个特别能吃的不幽默段子手

【jewnicorn】《总角的行板》

RPS,不喜勿看,不想给人家招麻烦。
涉及儿童的年龄操作底线展示~
给杏儿老师鼓掌!

杏卷名西:

Rps  


开放式结局偏be   


au,ooc,卷老师家庭背景更改预警


短篇七千字 一发完


 


特别说明:


年龄差设定,但无lian童。20岁的Andrew是10岁Jesse的家庭教师。


包含了一点《沉默》里面的意味……


 


    “这是你的新家庭教师,Andrew Garfield先生,他将负责你的钢琴授课,以及配合阿姨教会你自力更生、照顾自己的饮食起居……”母亲介绍着这个一身深色西装,站得笔直的年轻男人。


    他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出头,可能为了掩饰过分青涩的面孔,把头发向后面一丝不苟地梳起,露出额头,拎着皮质的电脑包,戴着金丝边的窄框眼镜。但是,他过于追求把自己打扮得老成持重,以至于不伦不类,廉价的手表和领带,还有明显新买的皮鞋,塑料袖扣,都出卖了他。


    过分使用的发蜡让他深感不适,但是比起滑稽的发型他更害怕迟到,他是某个音乐学院的学生,能得到这样工资丰厚的兼职实属不易,他生怕自己某一处做错触怒Eisenberg夫人,让这个假期上万元的收入打了水漂。


    他不知道为什么来这里,来到这个被称为“家庭教师的地狱”的大户人家,他也不了解母亲的喜好和期待,他更不了解我。他以为我只是另一个从小被宠坏的无法无天的小混蛋,只要他拿出气场和权威,就能唬住的倒霉孩子。


    以上,是Jesse看见Andrew第一眼后产生的飞速判断。


    “哎,Jesse,你别跑啊,跟Garfield先生打招呼!”母亲望着穿着拖鞋踢里踏拉飞奔上楼的儿子,叹了口气,转身对Andrew抱歉地笑笑,“对不起先生,我儿子他比较调皮,我之前也跟您说过了……”


    “哦,没关系,夫人,如果可以的话,我想上楼去先看看他?”Andrew对此早有准备,他打算先摸清小孩的思维方式,然后尝试交朋友,而不是马上开始授课。


    他是这里最有名的音乐大师的弟子,要不然也不会被Eisenberg家挖出来。要知道这个家族富甲一方,家世显赫,什么样的人才挖不到手给他们的独子授业?所以,Andrew把这当成一种对自己音乐造诣的认可。


 


    Eisenberg夫人望着Andrew踏上楼梯的轻快脚步,轻轻摇了摇头,她拢了把头发,转身离开客厅。她受过良好的教育,精通音律,并非是那种只会出钱雇人、然后就万事大吉的土豪,她分辨得出每一位家庭钢琴老师的个人能力水平和授课技巧。


    平心而论,Andrew算是同龄人里最杰出的,但是他和那些大师们相比还差的远,而且他也没有任何教授的技巧和经验。Eisenberg夫人之所以选择他,是因为他年轻、活泼、温暖的特质,她认为这些特质能够吸引桀骜不驯的儿子,让他们有钢琴课业以外的进一步交流,如此顺便,Andrew就可以帮助Jesse收一收心性。


    然而,当她看见今天Andrew故作老成的打扮以后,心就凉了一大截,她发现由于自己过于良好的教养,说话隐讳,因此这个年轻人根本没理解他此行的目的是什么。


    你不能穿着西装革履,试图接近一个十岁儿童的心。更何况,Jesse一定能立刻看出你装模作样的西装搭配中的问题,毫不留情地揭穿你的粉饰。


    这是因为Jesse是一个公认的神童。这一度是Eisenberg家族的骄傲,他从小就展现出艺术方面的天赋,而且识字和写字极早。家庭录像中,他身穿各种服装表演各种他自己写的舞台剧,那些小小的戏服都是母亲让专属裁缝订制的,通常只穿一两次,用过之后就收藏起来,成为小Jesse“演艺生涯”的纪念。


    他会打架子鼓,小小的身体根本够不到乐器,加上天生个子低,所以家里给他做了一个专门的椅子,不仅抬高了他的身体,还可以在轨道上灵活移动。甚至这个小道具的设想和设计也是Jesse自己提出的。


    他一度是母亲的骄傲,直到去年,Jesse过完自己九岁的生日,忽然就拒绝再打鼓或者表演了。Eisenberg夫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教育出了问题,比如揠苗助长什么的,她在自己的房间里看曾经的相簿,乖巧的甜美的Jesse穿着睡美人的蓬蓬裙,反串着唱他自己写的歌词。她的手抚摸上照片里小可爱的脸颊,然后抹去自己眼角的泪。


    接着,她听到楼上Jesse的房间里一声巨响,有什么东西倒了。


 


    “Jesse,我上来看看你在干什么。”Andrew站在儿童房的门口,敲了敲门板。


    “如果你是来向我求教服装搭配的,欢迎!”Jesse摘下耳机,他靠墙坐在床上,一双脚丫光着,耷拉在床外。他的声调不含有情感,听起来稀松平常,Andrew不知道是否应该把这视为挑衅。


    “呃,如果你懂时装,我知道你对一切艺术都感兴趣,但我可能也买不起什么贵的衣服……”他决定老老实实地回答。


   这个诚实的答案却让Jesse很满意,他在床上站起来,踩着松松软软的床垫走到边缘,伸出双臂:“抱。”


    Andrew不置可否,他觉得眼下还是服从得好,于是半蹲下身子,拥抱了Jesse,轻拍他的背。


    “不对!抱起我!去衣帽间。”Jesse命令道,身体为了表达不满而剧烈扭动了两下,“拎上我的拖鞋。”


    “小祖宗,你乱动的话可能会摔到,我可从来没抱过小孩!”Andrew一手抱起Jesse,让他坐在自己的臂弯上,然后慢慢蹲下身,另一只手拿起鞋,接下来他调整到用小指勾着人字拖,把Jesse的重心挪到自己身体的中间位置,这让才能安全地抱着他行走。


    Jesse反而有点喜欢他的诚实,以前的家庭教师们都会摆出一副“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”的架势,竭力表现自己的能力有多强,绝不会承认自己有搞不定的地方,当然这也是因为Jesse的气场压迫感太强,让人不由得产生抗拒情绪。


    说起以前的家庭教师,他们都是自从Jesse九岁拒绝再“献技”之后,被母亲找来的。他们以为他的才华过早得消耗了,所以忙不迭地给他灌输新知识,想让他继续神童光环,肩负家族荣耀。


    Jesse讨厌他们,只会百依百顺的白发老头,说话语调好像Siri的更年期妇女,严厉到挥舞着戒尺的大叔(但其实他不真的敢打,而Jesse显然也知道这一点)……他们庸俗、刻板,他们的眼里只有Eisenberg家族,没有Jesse。


    Andrew问衣帽间怎么走,答曰就在隔壁的隔壁,“放心,你抱得动我,不会把我从二楼摔下去。”末了,Jesse翻着白眼补充道。


    但是刚出门,Andrew就犯了错,他勾着的拖鞋在转身的瞬间一甩,正好打翻了书桌上的花瓶,花瓶没有掉地上,可里面的水流了出来,不光湿了地板,桌上的几本书也不可幸免。Andrew慌忙想去补救,但是Jesse手勾着他的脖子拒绝下来:“别管那些书,我都看过了。”


    Andrew的脚踩在鲜花上,零落的花瓣和一地水和他皮鞋底的土,让卧室一隅的地板混乱不堪,他想起码丢几张纸巾去吸吸水,但是再一个转身又碰翻了落地灯,如此手忙脚乱是因为他从来没有抱着孩子行走过,而且Jesse还一直不安分,催促他不要管。


    落地灯倒地发出的巨响吸引来了楼下的Eisenberg夫人。Jesse驱赶Andrew带着他躲进隔壁的房间:“别出声,否则你死定了!”他恶狠狠地瞪着Andrew,尽管出于年龄和长相,这样的眼神并不真的凶恶,但是Andrew还是听从了。


    他听见Eisenberg夫人在隔壁问道:“Jesse,你在哪儿?Andrew?”Jesse的小手赶紧捂上Andrew的嘴巴,不让他回答,把一头卷发摇得乱颤。


    然后只听Eisenberg夫人叫了佣人前来打扫,一边喊着Jesse的名字一边脚步声渐远,Jesse才松开手:“现在,轻轻开门,确认安全,然后去右边的房间,那就是衣帽间。”


    Andrew对他紧张兮兮的神色感到好笑,尤其是这小孩使用的词汇,一看就是从电影上学来的。于是他噗嗤笑了出来,肩膀马上挨了小孩一拳。


 


    衣帽间。


    Andrew小心翼翼地把Jesse放下地,他本来是纠结着要怎么避免Jesse的脚直接踏在地板上的,因为他笨手笨脚,不知道怎么先给Jesse穿上拖鞋。但是Jesse扭头一跳就下去了,光脚踩地板不管不顾。


    “你干嘛露出那种表请?你不会以为富人家的孩子都特别金贵,不能光脚踩地吧?”Jesse讥笑着揭穿他,“当然,我还以为每一个家庭教师都有责任向我妈禀报我在哪儿呢!”


    Andrew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他脱掉别扭的西装,转身看这间在他这种“普通人家孩子”眼里算得上非常巨大的衣帽间。


    “谢谢你!”Jesse在身后穿好了鞋。


    Andrew又回过头,对视上小人儿的眼睛,“不客气!”他边说边做了一个绅士的复古的手势,一瞬间他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考虑小Jesse能不能理解。他本能地把Jesse当成了同龄人。


    一种默契悄悄产生了。


    衣帽间里有一部分是Jesse穿过的小小的戏服,制作考究,堪称收藏品。“等我长大,就一把火烧了他们。”Jesse却又露出那种故作恶狠狠的表情。


    “为什么?我看挺漂亮啊!”Andrew脱口而出,然后他意识到可能不应该这么接话,他并不懂神童的内心世界。


    “因为我讨厌九岁以前的自己。”但是Jesse并没有生气,反而解释道,“他们让我打扮成睡美人唱歌,那种无聊的王子公主故事?那件裙子是耻辱。”


    “可歌词不是你写的吗?”


    “你想听真正我写的歌词吗?”Jesse仰头看着Andrew的眼睛,但是他眼窝很深,此时开着的只有感应灯,照亮了衣服们,却没法让家庭教师看清男孩的脸,于是他蹲下身来,平视Jesse:“我想。而且我不会告诉任何人。”


    “还是等你多教我几堂课再说吧。我先帮你搭配衣服。”Jesse却恢复了以往的神态,他后退了一步,Andrew只好尴尬地自行起身。


    “等等,没让你站起来,我要爬到你脖子上去。”Jesse叫住因为刚直身一半儿而动作怪异的Andrew,又命令道。


    于是,Andrew驮着Jesse,小孩够到房顶的一个行李箱,打开它,从里面抽出几件衣服来,递给Andrew。


    “这是?”Andrew花了点时间,才让Jesse平安落地,不过他觉得自己已经熟悉这个孩子的体重了。


    “我爸爸留下的衣服,不过时,真的,还有复古风。我给你搭!”Jesse把它们悉数抖落开,“抱歉有点压了褶子,你要是不愿意穿,就看看搭配好了,以后你有钱了可以自己去买类似的,反正我妈会给你好多钱吧?”他小大人儿一样自顾自地说着。


    而此时Andrew神情慌张,他刚才已经“得罪”了Eisenberg夫人了,难道连一家之主也要“得罪”吗?“我怎么可以穿你父亲的衣服,这不行……”


    “没关系,反正他永远不会穿到了。”Jesse耸耸肩,拿着一件衬衫和一件西装外套比划着。


    Andrew这才意识到,好像一直以来和自己联系的人都是Eisenberg夫人,他沉重地说:“我很遗憾,你父亲去世……”


    “谁说他去世了?”Jesse的脸从衣服后面露出来,他笑嘻嘻地看着Andrew窘迫的模样,品味了一会以后才说,“他们离婚了,我九岁那年,我妈不再让他看我,反正估计他本来也不想看。”


    “那我也很遗憾……”


 


    “Garfield先生!原来你们在这里!Jesse你刚才有没有受伤?”Eisenberg夫人的声音传来,衣帽间的大灯被打开了。


    然后,她捂着嘴惊叫:“Garfield先生,你是怎么找到这些衣服的?!”


    Andrew转过身来,还没有来得及放开拉着Jesse的手,他穿着浅色暗格的白衬衫,外面是咖啡色的西装,领带颜色斑斓,但也以大地色为主,下面还是他自己的裤子和皮鞋。


    “夫人,我……我们……刚刚……”Andrew百口莫辩,慌张地扯着领带。


    “别动!”Eisenberg夫人做了个手势制止Andrew,然后上前帮助他解下领带,“你硬扯会弄坏……”


    “爸爸已经离开我们了,一条领带你稀罕什么?”Jesse满不在乎地冲妈妈说,伸手要拿那领带。


    啪的一声,Eisenberg夫人给了小Jesse一个耳光。孩子怔住了,他克制住自己不去抚摸热辣的脸庞,而是继续刚才的强硬姿态:“你爱他的财产胜过爱他,你爱名誉胜过爱我!”然后,Jesse拉着Andrew气冲冲地离开现场。


    Andrew夹在中间,不知所措,刚脱了西服的一条袖子,手就被Jesse紧紧抓住,他感受到了小孩压制着的颤抖和手腕的力量,所以虽然这不合礼仪,但他还是选择跟着孩子走了。


    并无法逃离这所房子,所以他们只是回到了Jesse的卧室。面对面而坐,Jesse坐在自己的学生椅上,Andrew坐在床上。


    “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?”Andrew递给Jesse纸巾,但是被他打掉了。


    “我没哭!还能是怎么回事,娘家的财富和夫家的姓氏,我妈妈的祖籍应该是犹太人……她自己恐怕都忘了……”Jesse吸着鼻子,最终还是捡起来纸巾。


    “我是说,你只用告诉后半句话就够了,爱名誉胜过爱你,你这么觉得的?”Andrew悄悄把纸巾盒摆在Jesse身边。


    “她嫁给我父亲,成了贵族,但是她仍然害怕被人当成不入流的暴发户。所以我的智商,你知道,我很小的时候他们就带我去测,然后我又傻乎乎地把我全部喜欢的东西都表现出来。”Jesse一边说着一边做到了Andrew身边,小小的身体紧挨着Andrew,才相处不久,他们之间的距离好像就很近了。


    “所以,你后来拒绝做那些表演什么的了?”Andrew揽过小孩的身体,让他卷发的脑袋靠在自己身上。


    “九岁的生日,我许愿再也不为了讨好别人而展示自己。”Jesse眼神坚定,看向前方。


      Andrew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,书架上一半的书,恐怕他自己都不能说看得懂,支起的相框里,是Jesse正吹灭九根蜡烛的照片。他的房间里只有这一张自己的照片,看得出Jesse对自己的生日愿望很满意。


    “那不叫许愿,叫发誓吧?”Andrew问道。


    “我许愿自己能得到勇气,坚持下去我的誓言。”Jesse解释道,然后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Andrew,“你的切入点真怪,但我喜欢。”


    不知道为什么,Andrew总是希望得到这个小人儿的肯定,这甚至比得到Eisenberg夫人或者自己老师的肯定要更加重要。


    从此,Jesse就不再当众表演了,而父母则急得团团转,假如他们的孩子本就生性愚钝,反而还让人能接受,而突然有一天就失去所有才华,外人的指指点点让Eisenberg夫妇焦头烂额。从此,家里开始了大吵小闹不断的日子。


    “所以你懂了吧,我为什么许愿上帝给我力量,让我坚持下去。”Jesse已经躺下来了,他枕在Andrew的腿上,双膝蜷缩着,看上去又小又脆弱,可是他小小的拳头紧握着,表情坚定。


    “因为你拒绝表现得像一个神童,所以导致你父母离婚?”Andrew理解了,“而你还要坚持自己的做法,即便它伤害到了你的亲人?”


    “对,你不是我第一个告诉他这些的家庭教师。”Jesse补充道,“但是你是第一个理解我的家庭教师。甚至于,你现在一支曲子还没有教我呢。”


    他抬起眼睛看着Andrew,从Jesse的角度看上去,Andrew的脸出现在上方,好像一个闯入者,但是那笑容温和,让人的紧张感不由缓解,所以,Andrew并非一个闯入者,他是一个拯救者。


    “那我们要不然去钢琴那里吧。”


 


    第一堂课很成功,以往的Jesse会故意弹错音、不听老师说什么、逼迫老师一遍遍讲解已经说过的话……但是今天,Jesse表现得非常尊重,即使他仍然弹得不怎么样。


    Andrew知道他是装的,但他还是尽量不动声色地把更多新知识融入到授课中去,他不希望Jesse为了和家人较劲儿,真的就此浪费了才华。而且他相信Jesse能听懂自己的苦心,因为他们之间有了默契。


    Andrew Garfield老师,成为在Eisenberg家任教最长时间的家庭教师,而Jesse的进步也很明显,他保持在中游的水平,至少不至于再被外人说成“九岁的生日蛋糕把他吃傻了”。


    这也是他们俩的小秘密。因为Andrew告诉Jesse,他之前的戏演得太过分,神童一夜之间退回零基础水平是不太可能的事,要想隐藏神童身份很简单,只要把他的钢琴水平控制在比普通孩子稍高一点点的阶段就可以了。


    而介于Eisenberg夫人本身也是懂钢琴的,所以他们必须制定一个详尽可信的计划,从表面上,让Jesse循序渐进,逐渐恢复到那个正常水平,然后再表现出孺子不可教的现象,让Jesse的水平自然而然地停滞。


    有一个理论,是填写一张23分的卷子难,还是一张零分的更难?答案是后者,因为只有真正的学霸才知道所有正确答案,并且精准地避开它们。所以这个伪装计划本身,反而对Jesse的水平是一种提高。


 


    Andrew觉得自己的假期过得非常魔幻,他参与了一场和十岁孩童组队的骗局,而他竟然觉得自己也从中得到了收获,无论是技巧上还是精神上的。在假期和钢琴课快要到尽头的时候,Andrew又问了一次Jesse,他给睡美人本来准备了怎样的歌词。


    “你不需要看它们了。”Jesse正在吸着橙汁,小嘴一嘬一嘬的,他脸颊有婴儿肥,酒窝深深。
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Andrew接过Jesse剩下一半的饮料,直接用那根吸管喝起来。


    “因为我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,我还是会写大人们觉得古怪的东西,但不再充满了灰暗。”Jesse拿起橙汁盒身的下部分,把它从Andrew嘴里夺过去,又喝了一口,但是他做这些的时候,眼睛不是看着饮料的,而是盯着Andrew,“我们这样,算不算间接接吻?”


    Jesse确实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,他以前觉得Andrew就是一个能和他玩到一起去的大朋友,可是随着他们越来越熟,Andrew的拥抱、安抚,弹琴时手指的接触,让Jesse产生不一样的感觉。他的身体和他的头脑一样早熟。


    “不,我们不算。”Andrew愣了一秒,然后摇摇头,“我们是师生,也是朋友,而你家足够慷慨,让我随意吃吃喝喝。”


    “你不仅可以使用我家的一切东西,也包括我……”Jesse急切地说道,他把橙汁丢在一边,伸手要搂Andrew。


    但是家庭教师躲开了,他站起来,打开卧室的门。“我该走了。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,但那不对,将来你会有更多的理解,而不是现在。”


    他再也没和Jesse有过独处。


 


    Jesse知道他在说什么,他喜欢Andrew,超过了对家庭教师和对朋友的热爱,所以即使对方的反应让他无比沮丧,他还是完成了所有课时,把那场持续整个假期的布局圆满完成。因为他希望Andrew不受到连累。为着那颗过分聪明的头脑和不愿任人摆布的决心,他已经连累父母离婚,Jesse不想再伤害任何人。


    Jesse发现,Andrew也并非一个拯救者,他不会带走自己。他更多是聆听者,帮助自己释放所有痛苦,倾听自己任何难被理解的想法,支持自己的决定,但在倾诉和叙说中,Jesse渐渐理清了自己的思路,他不再怨恨离开的父亲,不再贬低平庸的母亲,他找到了跟自己和解的办法,找到了生活的平衡。


    Eisenberg夫人额外给了Andrew一笔奖金,因为她也能感觉到儿子不仅在钢琴成绩上有提高,性格也变得成熟了很多,至少不再故意作对了,和大人说话也变得礼貌了不少。


    等Jesse再长大一点,就不用再担心隐藏锋芒,如果将来他有能力走出这所压抑天性的宅院,他也许会去寻找他的家庭教师,但未来尚不可知。毕竟,离别时候,Andrew的笑意是神童Jesse头一次发现自己无法理解的东西。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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